自1957年《詩刊》創刊以來,在近七十年的歲月里,與來自全國各地的詩人和讀者朋友因詩結緣,譜寫了一段又一段難忘的故事。在2024年《詩刊》全新改版之際,《詩刊》社真誠邀請您同我們分享與《詩刊》的故事!征稿持續進行中,本期為第一輯來稿。
我不止一次熱淚盈眶
——我與《詩刊》的一次通信
王 輝
1998年,我在一所鄉鎮衛生院檢驗科工作,枯燥乏味的檢驗工作量大且繁瑣,空閑時間,我選擇了讀書來打發時間,醫院里還有一文學愛好者,我們兩人常在一起交流讀書心得,還常常騎車去20里外的縣城去淘書,新華書店的新書我們買的不多,而二手書攤,成了我們的常去之處,我們有時蹲在那里,一看就是幾個小時,我讀的最多的就是詩歌作品,因為年少,詩歌最能表達那個時期的感情。我接觸到了《詩刊》,散發著老舊油墨味道的讀物,讓我愛不釋手,也就是從《詩刊》那里,我接觸到了大量的詩歌,也常常用醫院的處方箋,抄寫詩歌,一盞孤燈,一支碳素筆,一本《詩刊》,我度過了多少個不眠夜。
那時候我尚未戀愛,只是在學校讀書時候,有一女同學和我關系較好,我們很談得來,她牙齒潔白,身上散發著一種無以言說的魅力,我在工作后,和她不間斷的有聯系,那時候,我有個數字傳呼機,她沒有聯系工具,有時候她打傳呼給我,我到衛生院門口的公用電話亭給她回電話,一聊就是十幾分鐘,那時候電話費昂貴,每一分鐘1元,被她呼叫后,和她通電話,成了那個時期,和讀詩歌一樣重要的事情。對于那種情感,我無處釋放,只有用詩歌來表達,我寫了好多好多她的詩歌,這點我受海子的影響。
一次,女同學問我,聽說你寫詩,發表了嗎?我說,沒呢。我在心里暗下決心,一定要發表一篇詩歌,寫她的詩歌,而且要在《詩刊》上,于是我修改了一首自以為不錯的詩歌,在打字社花5塊錢打印好,為了提高發表詩歌的命中率,我把詩歌寄給了《詩刊》的葉延濱老師,在寄出去信的日子里 ,我每天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郵遞員的到來,直到有一天,我收到了帶有《詩刊》字樣的信封,詩歌被退回來了 ,葉延濱老師在詩歌的反面,用鉛筆寫道:詩有基礎,但不夠發表水平,望繼續努力??粗~老師的親筆回復,我熱淚盈眶,這是著名的《詩刊》,著名的詩人,親筆的回信,讓我備受鼓舞。我還得繼續努力,繼續保持對詩歌的熱愛,以報答《詩刊》葉老師的教導。后來,我告訴女同學,詩歌還需要加工,水平還不夠,女同學鼓勵我,加油,多讀書,多積累,終有一天會有收獲的。我也把我寫給她的詩歌給她看了,她很意外,沒想到我是一個表面木訥,內心狂熱的人。她不斷鼓勵我,我也在和她的相處中,感情與日俱增,最后結為伴侶。是詩歌給我的生活帶來希望和亮色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工作的變動,唯一沒有改變的,就是我對詩歌的熱愛,作為一名詩歌愛好者,只要有時間,我都會去讀詩歌,我都會記得那盞孤燈相伴,詩歌為友的日子,我都會記得,收到《詩刊》回信的那一刻興奮,那一抹激動的熱淚,那段被詩歌充盈的日子,我不止一次地熱淚盈眶,為了那個滿腔熱血,愛讀《詩刊》的年輕時代。
我的大學
趙 愷
第一次在《詩刊》發表作品是《濃眉下的眼睛》,是1979年春天。作為周恩來故鄉的作者,第一次在《詩刊》載出的恰恰又是憶念周恩來的作品,是一件吉祥的事。當然,我說的這個“春天”,也既是自然的時令,又是命運的時令。它的內涵,已經遠遠超出作為一個比喻的范圍了。
第一次到詩刊社,則是1980年冬天。
感情這個東西也真怪,它一旦被時間拉開距離,就會被放大、被強化,就會產生一種近乎神圣的珍惜。
我和《詩刊》社的感情,就是這樣的感情。
初到小關——當時詩刊社社址——那一天,是1979年11月28日,去詩刊社幫助工作,等待下年度兩個例行進京戶口指標調進詩刊。
晨光中,我看見詩刊社的牌子和朝陽區綠化隊的牌子并排掛在一起,立即品味到一種令人欣慰的寓意。第一印象是兩只充實的麻袋堵在辦公室門口,宛如兩座小山。卻原來,早在上班之前,郵局已經把當天的稿件送來了。這兩座“山”,使我想到采礦工,想到淘金者。
生活艱苦。且不說地處偏僻,交通煩難,上一次班單程
就要把兩個多小時拋在路上。最無奈的倒是天寒地凍且沒有食堂。一只煤氣灶,一只大鋁桶,幾十只飯盒摞在鋁桶里,像砌墻。中午下班,從主編到工友,各人端著自己的吃食,或坐,或站,或倚,生風之談笑,成為佐餐的“佳肴”。我先和朱紅,后與林希合住一屋。朱紅善煙不善飯,饅頭茶水盡敷衍,完全不像陸文夫的同鄉。林希則相反,也不像一條北方漢子。他在無名河邊學會幾道無名菜,食如其詩,堪稱一絕。比如糖醋白菜心,多味組合,荒誕朦朧,給生活增添了悠長雋永的回憶。
工作緊張、和諧而友好。幾位“頭頭”,有的從家里給我們拿來米票,有的不時帶我們回家“打牙祭”。其他的同志也經常噓寒問暖,從水果的購買到北京人藝的演出,全在他們心上。他們關切愛護詩人,做了許多份內份外的工作,其用心之良苦,可謂嘔心瀝血、殫精竭慮。比如流沙河的工作和平反,就和詩刊社把一份《文藝動態》送到中央領導同志手上有直接關系。有一位備受磨難的詩人出集受阻,事情關系到詩刊社,要主編定奪,嚴辰的態度明朗堅決:“他的詩寫得比我好,他的集子一定要出?!比缃?,書已出了好幾年,而嚴辰的話,連那位被扶持的詩人自己還不知道。一天,鄒荻帆拿著一疊稿子從后院爬上我們二樓找我來了。他手上的詩箋,正是我待發的那首《第五十七個黎明》。鄒荻帆指著“一張產床上走來兩條生命”那一句,用商量的口吻對我說:“這句話前面,是不是加個‘從’字?”
年底,詩刊社舉辦了“詩人談詩”系列講座,在廠橋電教館禮堂。主講人有鄒荻帆、柯巖、邵燕祥、李瑛、張志民、
池北隅、雷抒雁等十多位詩人,聽眾有北大的,有清華的,竟然還有從豐臺、長辛店趕來的詩迷!電教館外,自行車列成長龍,趕來而無票的聽眾則擠在門口請求補“站票”。每次講座都分為前后兩段,時代、生活、人心,都像詩。
《第五十七個黎明》的寫作,也是在小關。事情的契機是從等車開始的。一天傍晚,灰朦朦、烏沉沉的天空落下了雪片。真個是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,霎時間,天地萬物像噴上一層白漆。我在方家胡同等去小關的公共汽車的時候,空闊的馬路上走來一位工人模樣的婦女。她一手推自行車,一手推嬰兒車,頭上、肩上全是雪,嬰兒車上也是雪。她走了多遠的路,又還要走多遠的路呢?平凡、沉重、瑣碎,眼前的景象引起我對于我所熟悉的紡織女工的聯想?;氐叫£P,久久不得平靜。于是,萌動了為這位女工寫詩的理想。為了增加關于背景的實感,我騎著一輛自行車趕到使館區,而后就是建外大街,接著一路穿過長安街,經過東單,經過歷史博物館,經過英雄紀念碑,直到人民大會堂。伏案半個月,始告殺青。詩末,我寫下了“1980歲末,寫于風雪中的北京小關”,表示我難泯難忘的紀念。至于詩藝,我后來還從《第五十七個黎明》和另外幾篇習作中總結出“單一、流動、發展”作為自己的“形象三原則”呢。
不久,《詩刊》社受中國作家協會委托,籌備建國后第一次新詩評獎。艱巨繁瑣,耐心細致。我們把猶如涌潮般的選票按職業、年齡、推薦篇目等一一分類記載入卡,并把被推薦的作品從散見全國各地的報章雜志上一一搜集匯齊,認真披閱篩選。為減少遺珠之憾,還努力把目光擴展到選票之外,
韓翰的《重量》,就是在沒有選票的情況下由我們推薦獲獎的。整個評選工作,好象為1976—1980年的中國新詩建立了社會、心理和藝術的檔案。
發獎式是和小說、報告文學的發獎一道舉行的。原先準備發獎后于5月30日晚七時半在人民大會堂進行一次聚會??墒?9日,宋慶齡逝世,大會堂隨時待用。于是,會場臨時改到民族宮。至于中央領導同志能不能如期赴會,那就只能“聽天由命”了??墒悄翘焱黹g的七時十五分,鄧穎超如約趕來了,王震如約趕來了。與會者的感情,是顫栗的興奮,是沉思的激越。丁玲迎上前去和鄧穎超擁抱在一起,艾青迎上前和王震擁抱在一起。四顆緊貼的白頭,不啻是新時期文學史的莊嚴寫照。丁玲首先講話,她說:“鄧穎超同志懷念宋慶齡的文章大家都看了吧,寫得多好啊。剛剛她和我說她不是詩人,不是作家。不,鄧穎超同志是詩人,是作家,是我們文學隊伍中的一員?!比珗銎鹆?,一陣掌聲的風暴。鄧穎超說:“我很想見見大家,我知道大家也很想見見我。我們的心是相通的,你們是詩人、小說家、報告文學家,還有兒童文學作家,我認為,在這些‘家’的上面,還是加上一個‘革命家’。丁玲同志說她還沒有老,我已經老了。我不敢再老,我還想學習。我是你們的學生,我看你們的作品就是向你們學習。那天看了電影《巴山夜雨》,那個詩人叫什么名字,我忘了。他朗誦了一段很長的詩,我很歡喜??上业挠浶圆缓?,只記住了兩句,我背給大家聽聽,請大家考考我:‘春的后面不是秋/何必為年華發愁/只要生命和人民的事業結合在一起/白發就永遠不上你的頭?!敝R容
代表獲獎作家講話,她站在話筒前面,與其說是在講話,不如說是在流淚。有一句最動魂魄,那就是:“我們的心不如三中全會連在一起,誰和三中全會連在一起!”
會間,我向鄧穎超轉達了故鄉淮陰的問候。我說:“鄧媽媽,故鄉淮陰想念您?!编嚪f超說:“我也懷念故鄉淮陰啊。請你帶回我向故鄉親人的問候?!碑斘覀冸p手緊緊握相握的時候,我心中回響起一個失落在童年的聲音:“淮陰,大地母親!”
夜深人不靜。同志們有的三個一室,兩個一桌,他們互相補充著為剛才的會議作記錄,有的擠在雷抒雁屋里給武漢通電話,向獲獎而未能前來領獎的白樺傳達會議盛況。張鍥、公劉打電話向安徽省委辦公廳作了匯報。安徽六人獲獎,是全國“團體冠軍”。省委的回答是:請你們一齊回合肥,張勁夫為他們召開慶功大會。
感觸溶著悵惘:始料不及,因為壓縮進京指標,從當年起,指標取消了。歲月匆匆,眼看就要離開北京。小關呀,小關,什么時候我再能看見你呢?《詩刊》,我的大學。
作者簡介:
趙愷,祖籍山東,出生重慶,畢業于南京曉莊師范后在蘇北淮陰生活至今。中國作家協會會員,《詩刊》編委,江蘇省作家協會顧問。一級作家,江蘇省勞動模范,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。創作以詩歌為主,兼及散文、小說。出版作品有詩集《我愛》(1983年)、《趙愷詩選》(1985年)、長詩《周恩來》(1998年)、散文集《詩雕》(2000年)、《趙愷兩卷集:詩雕公園 木笛》(2006年)、詩集《共命鳥》(2016年)等。
向著詩的理想
——我與《詩刊》的故事
李偉昊
如果生活徹底失去了詩,不知會是多么乏味。
在我看來,屬于我們的詩有四種。第一種是中華民族悠久的詩歌傳統,以《詩經》《楚辭》、李白、杜甫等為代表的,這些詩歌扎根在我們的血脈中,伴隨著我們精神的成長。第二種是伴隨著五四新文化產生的白話詩,以胡適、郭沫若、徐志摩、戴望舒等為代表的,這其中的大部分佳作已然成為經典,這些詩歌教會我們用最熟悉的白話隨時隨地抒發真實的情感。第三種是在一代代翻譯家的努力下,我們能夠用中文讀到的世界詩歌精華,馮至翻譯的歌德作品、綠原翻譯的里爾克作品、查良錚翻譯的英國浪漫主義詩歌、余振翻譯的俄國詩人佳作……這個名單太長,無法一一枚舉,他們讓我們看到了這個世界異彩紛呈的詩歌花園。
而還有一種,是在我們身邊隨時生長的鮮活的詩歌,這些詩作和我們時代的脈搏一起跳動,是時代最美的回響。其中的代表,就有《詩刊》。
第一次聽說《詩刊》,是在2018年。那時我剛剛上大學,青春的心跳中時刻都有對詩的向往。就在這時,耳邊傳來的一個消息:學校近期有一場講座,主題就是現代詩歌的欣賞與寫作,主講人是李少君老師。剛上大學的我們沒有聽說過多少當代詩人的名字,也不認識李少君老師,只是根據主講人簡介,知道是《詩刊》的主編。我們一查,才知道《詩刊》是國內最重要的詩歌刊物。從此,《詩刊》這個刊名就進入到我們的心中。我們幾個愛讀詩愛寫詩的朋友都在心中醞釀著一個夢想——在《詩刊》上發表自己的詩歌。
投稿總是容易受挫的,最大的挫折莫過于在等待了三個月的周期之后沒有回信。但看著身邊的朋友陸續在《詩刊》發表詩歌,我也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,有時也向他們請教經驗,切瑳琢磨。
我們也常常交流閱讀《詩刊》的體會,感受當下詩歌的新風格?!对娍返脑姼栌械木呔珶?,有的平易簡單,看似三言兩語,其中卻蘊含著時代的塊壘。比如前不久發行的2023年第17期中有一首詩叫做《詩人》,這樣寫道:
“就是那些/妄想為百萬人而寫作的人/就是那些/為千百個人而寫/而沒了妄想的人/就是只為三五好友而寫/為逝去而寫/為亡靈而寫/也已感覺足夠的人/就是一個為追蹤語言/而在潛水的人/他在潛水。水說好的/他以獨有的孤獨感/穿行在大理石內部/他是一塊大理石/穿行于另一大理石之中”
整首詩只有一個標點,就是那個句號。簡簡單單的,寫出了詩人的理想和使命,也寫出了在具體時代中詩人群體的孤獨??梢舱且驗檫@樣的孤獨有人在堅守,詩才有千百年生生不息的力量。這番情感就與“千秋萬歲名,寂寞身后事”(杜甫《夢李白》其一)的詩歌傳統接續上了,也與“人生/從自己的哭聲中開始,/在別人的淚水里結束,/這中間的時光,/就叫做幸?!保U吉爾·原野《人生》)的人類共同情感接續上了。說是詩人,其實,任何行業,在風雨中堅守的人們,誰又不如此呢?
而還有許多詩歌,明白如話,卻一眼望不穿?!敖褚沟目柖沾?是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一滴雨水”(飛廉《在喀爾墩村》)多么的夐絕!這是張若虛《春江花月夜》的詩境,但把地點移到了大西北,少了江南的花雨繁華,多了些一望無際的曠野感?!扒屣L雅靜。是應該對寫下的文字的要求。/不熱烈,不鼓噪。不對萬物說:回應?!保▽O文波《不同年齡的抒情》)明白如話中述說了文字的力量,那份清風雅靜也許正是詩歌回應時代的獨特感覺。
感悟著詩人們的佳作,也陶冶了我自己的詩歌品味。與此同時,心中還有我不熄滅的夢:不知什么時候,我也能有機會在《詩刊》上發表自己的作品?但哪怕目前能力還不足,我也一直在向著詩的理想努力。
作者簡介:
李偉昊,福建建陽人,現就讀于南京大學文學院,碩士研究生。
封面設計投票讓我邂逅《詩刊》
李 玥
詩歌創作多年,我一直在小打小鬧,創作的詩歌作品大多數發表在縣級、市級報刊上。雜志除了我對所在的本土省級刊物《飛天》有點偏愛,就對《詩刊》唯一懷有敬畏之心。常常想,哪一天能夠提高自己的詩歌質量和水平,詩歌作品發表在省級以上雜志就成為了我的追求和夢想。
處于對《詩刊》的敬畏,2018年我關注了詩刊社公眾號,工作之余時不時地進行瀏覽。2019年10月22日在詩刊社公眾號刊登了一條“關于《詩刊》征集封面設計的情況公示”的信息,引起了我的興趣和關注。公示的封面設計圖案共有11副,我為4號的設計圖案投了圣神一票,并在公眾號信息后面進行了留言。我的留言是:“給4號設計者投了一票。覺得4號的設計簡明扼要,一目了然。詩刊作為國家級刊物,不需要雜七雜八的圖案裝飾和點綴,它是圣神的、純粹的,在大多數人心目中是一片凈土?!边@一留言,結果點贊支持率達79人,在留言處排名第一。詩刊社回復:“您的留言被評選為精選留言,請在后臺提供您的姓名、手機號及詳細的郵件地址,以便郵寄期刊,謝謝?!痹瓉碓娍鐚Ρ辉u為精選留言的人要免費贈送2020年全年的雜志,按照回復要求,我立刻提供了自己的詳實信息。直至2020年元月我相繼收到了《詩刊》上、下旬刊物,一時間我萬分激動、欣喜若狂,愛不釋手。2022年正是疫情爆發期間,我宅在家中認真閱讀《詩刊》內的每一頁每一首詩歌,潛心學習,不斷提高自己的詩歌寫作水平。當我收到和閱讀完2022年全年24本《詩刊》后,我倍感振奮、感慨萬分。一本本沉甸甸的《詩刊》,凝聚了多少主編和編輯老師的心血,它是如此的厚重。通過對《詩刊》上詩歌的學習,我逐漸嘗試著在省級以上刊物進行了投稿。近幾年來,自己的詩歌作品先后在《延河》《綠風》《飛天》雜志上多次發表,后來詩歌又在《詩選刊》《詩歌月刊》雜志上相繼發表了。我由衷的感到,《詩刊》作為國家級刊物,是詩歌創作者的良師益友。感謝《詩刊》,在詩歌創作的道路上引導我一路走來,循序漸進走向詩與遠方。
邂逅《詩刊》,我是幸運的,與它結下了不懈之緣。一則消息、一指投票、一年贈刊,將我的詩歌之夢不斷筑圓。這幾年,我懷著感恩的心,每年都在按時訂閱《詩刊》,只為那次邂逅,只為那份永恒的敬畏之情。
作者簡介:
李 玥,甘肅宕昌人。中國詩歌學會會員,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。詩歌發表于《詩選刊》《詩歌月刊》《綠風》《飛天》《延河》《參花》等刊。詩歌入選《中國詩歌精選》《中國戰疫詩》《當代精美詩歌選》《2021年度詩歌排行榜》等。出版詩集《情系官鵝溝》。
作為讀者和作者
劉臻鵬
作為讀者:
第一次近距離接觸《詩刊》,是在學校里的圖書館書架上。之前早有耳聞,《詩刊》乃是中國作家協會在辦的刊物,在陽光的映照下,“詩刊”兩個大字金光閃閃,宛若游龍,再加之封面簡潔大氣,很快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
我手捧一本《詩刊》閱讀,很快便“進入”了詩歌之中,達到了一種深層次的慢閱讀狀態?!对娍分械脑姼?,有十幾行、二十幾行的詩,也有較短的詩歌,形成了長短不拘、錯落有致的美感。詩歌中大有明快清新的意象,以及高遠曠達的意境,我尤其偏愛《詩刊》中的山水詩、田園詩和描寫親情的詩。讀到山水田園詩的時候,我仿佛也跟隨著詩人的腳步,前往實地進行了一次采風,有時只是短短幾行、寥寥數筆便鋪就了一幅壯美秀麗的山水圖。我閱讀紙刊,大多在學習之余進行,在閱讀的過程中尋求片刻的放松,而這些曼妙的圖景足以舒緩我的神經、撫平我的心緒,心靈得到一片徜徉的詩意自留地,心緒得以憩息和安歇。
描寫親情的詩歌中,有溫暖的,也有略帶感傷和懷念的,更令人感受到血濃于水的親情所在。親情本是一個宏大的母題,也是關于人類亙古不變的一種偉大情感,在詩歌之中,一種血脈里流淌的事物和文學上的詩意纏繞在一起,本就令人倍感溫馨。
后來,我訂閱了《詩刊》,總愛在閑暇之余細細品讀。有些詩歌耐人尋味,我便會做下標記,待到過一段時間,再讀第二遍、第三遍,也許又會對詩歌文本有了新的“發現”和感悟。
作為作者:
作為一名詩歌愛好者,我在學習生活之余也會進行一些詩歌創作,但當我面對《詩刊》這樣一流的純詩歌類刊物時,還是有些心生敬畏,不敢投稿,打算先從一些省市級詩歌刊物投起。說白了,這種“心虛”也來源于我對于自己寫下的詩歌文本的不自信,我不能確定我這么寫,算不算一首好詩。
而隨著我的閱讀經歷越來越多,我也認識了越來越多的詩友。有的和我一樣大學在讀的詩友和我講,他投《詩刊》的“校園”欄目,已經過稿了,我為他感到欣喜的同時,也在揣測:如果我去投,是不是也能有幸被選中呢?
抱著試試看的態度,我選擇了近期寫下的最好的幾首詩,投到了《詩刊》的公共郵箱。由于不是抱著“一投必上”的態度,所以我后來也沒有一直放在心上,只是靜靜等候消息。在數月之后,一個《詩刊》的編輯老師竟聯系了我,告知我的詩歌真的過稿了,擬排期在了明年的一月份。
當時,我真的驚喜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,一方面是對自己創作的詩歌受到了《詩刊》這樣的刊物的認可感到欣慰,另一方面,我也更加確信,只要認真寫詩、潛心創作,付出總是有回報的?!对娍肪褪沁@樣一本刊物,它不管你是名家還是新人,也無論你的發表履歷是雄厚還是微薄,更不看你的社會地位,只要認定了你的詩歌文本是好的,便會將其從郵箱里打撈起來,放到紙刊上去。從讀者到作者,只要認真寫,原來真的并不困難。從那以后,我更加愛上了《詩刊》,也以更加自信的姿態開始進行詩歌創作。
因此我得感謝詩刊,一來為我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好詩,使得我的閱讀世界變得豐富,二來也令我更加堅定地走在了寫詩之路上。
作者簡介:
劉臻鵬,1999年生于江蘇,揚州市作協會員,揚州大學廣陵學院中文班在讀。
“我與《詩刊》的故事” 征稿啟事
《詩刊》創刊于1957年,是由中國作家協會主管主辦的一本詩歌刊物,素有“詩歌國刊”的美譽,是榮獲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評定的“國家期刊獎”的優秀品牌期刊。
1957年,毛澤東在《詩刊》創刊號上發表詩詞十八首;后來,艾青、賀敬之、郭小川、卞之琳、穆旦、馮至、余光中、洛夫、昌耀、食指、海子等新詩史上繞不開的詩人,相繼在《詩刊》上發表了他們的代表作;八十年代,舒婷、梁小斌、于堅、西川等一代代優秀青年詩人,經過《詩刊》“青春詩會”的發掘,為大眾所知……
在這長達六十六年的時間長河中,來自全國各地的詩人、作家和廣大讀者與《詩刊》手牽手,共同演繹了一段段美好的故事。在2024年《詩刊》全新改版之際,《詩刊》社真誠邀請您,傾心講述您和《詩刊》的故事。
一、征文主題:
與《詩刊》的故事,包括在訂閱、閱讀、發表、收藏以及和編輯交往等等相關方面的故事。
二、征文時間:
即日起至2023年12月31日。
三、稿件字數:
1000字至4000字之間。
四、稿件使用:
優秀稿件將在《詩刊》紙刊、公眾號以及中國詩歌網、《中華辭賦》公眾號以及相關媒體平臺刊發。
五、投稿要求:
1、稿件請以電子版方式發至以下郵箱,郵件標題請注明“我與《詩刊》”標識。
2、請內附聯系地址、姓名及電話。
3、投稿郵箱:skgszg@163.com
4、此郵箱是本次活動的唯一投稿及聯系方式,且不收取任何費用。要求有其他聯系方式或收取任何費用的,均不是我刊所為,切勿上當。
六、評選:
《詩刊》將組織專家,從來稿中評選出以下獎項并進行獎勵:
1、一等獎1名,獎金5000元;
2、二等獎3名,獎金各2000元;
3、三等獎10名,獎金各800元;
4、優秀獎30名,獎勵2024年全年《詩刊》雜志;
5、積極參與獎(為投稿時間排名前30名者),獎勵2024年全年《詩刊》雜志。
期待您的參與,歡迎來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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